外婆的豬油拌飯

那一碗豬油粥…
  周末早晨,咱們全傢到怙恃傢小聚。不湊巧,父親歸老傢往瞭,傢裡隻有媽媽忙前忙後。吃過晚飯,我想陪媽坐一下子,就讓妻子帶著已上初中的老年夜和剛過兩周歲誕辰的小寶先歸往瞭。
  我撥通瞭還在屯子老傢的老爸手機,簡樸聊瞭幾句,就聞聲媽在房間裡喊:讓老頭目多穿點,天好時曬曬被褥,早上下點桃園安養機構面條或煮點粥……掛瞭老爸的德律風,我給媽沏瞭杯紅茶南投養護中心,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起來,說著說著,就說到小時辰的事,提及咱們母子經常忖量的外婆。
  我是怙恃雙方傢族的長頭孫子、長頭外孫,那但是集萬千溺愛於一身,縱然在物資匱乏的年月,尊長老是千方百計的知足我的口腹之欲。當然最興奮的便是往外婆傢瞭,除瞭外婆傢何處有良多小搭檔(小鎖子、正倉、黃勝、小海、二龍…)和帶咱們玩的小舅(掏鳥蛋、打火炬、捉泥鰍、挖隧道…)。外婆還會給咱們做許多好吃的:煮餅折、上面湯、泡鍋巴、烤山芋…日常平凡隻要有好吃的,外婆都躲於掛在梁上的竹籃裡留給我吃。
  尤其讓我難忘的便是,每到外婆傢小住,早上外婆用牛屎粑粑熬煮的粥,縱然沒到飯點,外婆總問我:“霜子,餓不餓?擱鹽擱油”,於是,外婆總要在碗裡擱一匙豬油加點鹽,拌在粥裡,讓我每次都吃的暢快淋漓,歸味無限——經年當前,外婆曾經分開咱們十七載,縱然吃瞭再多品種的粥飯,我總也吃不出昔時的滋味,怎麼也吃不出外婆昔時在廚房裡秘制的豬油粥的噴鼻濃。那便是傢的滋味,外婆的滋味。
  每當我絮絮不休提及關於小時辰與外婆的舊事,我老是按捺不住心裡的衝動和忖量,此時我也望到母親眼睛裡噙著的淚花…
  多年以來,我始終想寫寫我的外婆,但筆力有限的我老是無奈向他人形貌出外婆的慈愛與仁慈和對我的惻隱與呵護苗栗老人養護中心,我總感到我所把握的詞匯老是那麼窘蹙,但我仍是要拿出稚拙的筆,依據零零散散的影像寫下外婆已經的點點滴滴。
  謹以此文獻給我親愛的外婆…
  那年那月、歲月無痕
  對付外婆年青時的所去,我也隻能從母親及娘舅那裡相識到片言隻語,以是,我也不得不消年齡筆法從外婆的婚姻起簡樸敘說開來,這也是前人無奈繞已往的一段舊事,那年那月,歲月無痕…
  我的外婆1921年(平易近國十年)誕生在安徽省含山縣仙蹤鎮一個鳴五裡井的一個不出名的小村子。外婆的父親素性好賭,傢中的五個子女基礎就被他送人的送人,走掉的走掉。外婆在8歲的時辰,就被賣給鄰村的小鐘村的一戶鐘姓田主傢做童養媳。在鐘傢伺候一傢長幼,幹不完的傢務事,也作育瞭外婆平生勤勉持傢的風格。
  外婆18歲那年,在鐘傢做瞭整整十年的童養媳後,風華正茂的她嫁給瞭鐘傢當西席的少爺。婚後的外婆,奉養公婆,照料丈夫,籌劃傢務,日子倒也過得圓滿新竹長照中心,不久,為鐘傢接踵誕下兩位兒子。
  但是,戰亂年月的含山也是在搖搖欲墜中,鐘傢也在阿誰年月逐漸破落。鐘傢少爺在戰亂中英年早逝,留下年青的外婆帶著兩個孩子俯仰由人。解放後的鐘傢又在唯身份論的年月備受輕視。無法之下的外婆不得不再醮到鄰村的上龔村龔傢。不久,在龔傢,有瞭我的媽媽、娘舅和姨娘。也就有瞭我外公外婆一傢的蔓枝著花,子孫繁衍。
  間隔外婆過世2002年的阿誰冬日,曾經整整十七載瞭。外婆二字,曾經成瞭心頭遠遙的一個名詞,她的容貌在我的眼裡曾經逐步的走遙,但她始終從未走開我的視野,走出我的內心,偶爾憶起,滿滿的忖量……
  舌尖上跳動的味
  滋味不只僅是一種味道,也是一種歸憶…
  影像中的外婆臉孔白淨,跟人措辭時,面頰老是暴露一對淺淺酒窩,一副樂呵呵的樣子,村內裡無論白叟、小孩總違心與她嘮嗑,並為她的樂觀、寬大曠達所沾染。實在,在我望來外婆遭到人們尊敬的一宜蘭老人養護中心個主要的因素,便是外婆那雙乖巧的小手總能幻化出各類舌尖上的厚味,再簡樸的食材,經由外婆的一番推斷、秘制,總能讓人得到紛歧樣的驚喜。
  外婆是個勤勞的人,天天老是日出而起,忙繁忙碌一成天,印象中外婆傢的嘉義養護中心廚房老是彌漫在一團氤氳祥和的霧氣裡,霧氣裡總有外婆繁忙的身影,有時辰會有外公、姨娘、娘舅們一路談笑,有時辰會有一群孩子們圍團嬉笑或在翹首以待……
  寒冬尾月,恰是農傢熬山芋糖、做餅折面的時節,外婆傢的整個村落都超脫著熬山芋糖、攤炕餅折面的噴鼻甜味;每當此時,咱們就了解一年中,外婆就要主角退場瞭,也預示著新年的行將到來。
  凌晨,柴鍋燒起烈火,洗幹凈的山芋往皮切成年夜塊,進鍋煮熟,久煮之下軟爛成泥,這時辰就撒進麥芽發酵,發酵的經過歷程去去要個把小時,泥狀的山芋糊碰到麥芽就會釋出青黃色的半通明糖水,纖維聚合成絮狀物像一朵朵雲,接上去便是“洗糖”。
  用細密的紗佈包裹住鍋裡的山芋,一年夜包的架在水缸上的木架子上,端賴人力用手按壓,擠出的水分滲出紗佈流到水缸裡,這一缸水便是純凈的糖水高雄安養中心瞭。
  糖水洗進去瞭,就到瞭樞紐的熬糖時光,柴鍋裡年夜火將糖水燒開,蒸發失水份,然後就抽失柴火,用輕輕的小火逐步熬煮,直到液體逐漸濃稠,不停攪拌,讓水氣蒸發,也讓鍋底不會焦糊彰化養老院,經由三個小時的熬煮,最初剩下的濃稠糖汁便是山芋糖瞭,山芋糖漿深褐色,拉絲極長,甜噴鼻粘稠。
  這個時辰,早已抑制不住的咱們,會接過外婆早已預備好的一根小小的黃豆秸稈,小小的秸稈上環繞糾纏著一坨深褐且通明的糖稀,咱們會火燒眉毛地含進嘴中,那一秸稈頭的甜味,即可浸進味蕾,化入心脾,融進性命。
  那一秸稈頭的甜味裡,有年夜人們一年勞作的欣喜,有柴火鐵鍋老灶臺裡的溫情,有鄉野山間的風聲,有尾月裡雪花的影像。這種甜美是機器化、流水線上生孩子出的甜品永遙制作不進去的。或者,這滋味便是漫長歲月裡裊桃園老人養護機構裊炊煙裡的家鄉,便是從舌尖到內心都歸蕩著的一縷抹不往的鄉愁。
  外婆另有一道私傢點心便是綠豆餅折。重要工藝便是將曬幹的綠豆石磨人工磨成粉,和上小麥面,就著年夜鐵鍋攤粑粑,攤的粑粑不克不及太薄,那樣不難焦糊;也不克不及太厚,那樣炕不熟;厚度梗概一毫米台中老人照護擺佈,相宜。攤炕餅折子的時辰,傢裡的小娃圍著鍋臺前,眼巴巴地望,嘴饞。外婆老是試炕瞭幾鍋後,把握瞭火候和手巧,就會炕兩鍋丁寧這些貪嘴的娃娃。炕給孩子們吃的餅,要稍許炕熟點,能就著氤氳起來的暖騰騰的汽,聞出綠豆的清噴鼻味,餅頂稍許發淡淡的黃,就可鍋鏟順餅沿一劃,把一鍋餅折子起瞭鍋。
  餅折子每新竹安養機構炕好一鍋,先扔到小桌子年夜的竹匾裡,打動手的娘舅姨娘們就賣力先把餅卷起來,然後用刀切成一條一條的,分到別的一個匾老人院裡,重復操縱,直至把全部豆面都攤完。我記得都是在午飯後,外婆會招集幾年夜傢子人在一路攤炕餅折子,燒火、和面、攤炕、切條…始終要忙到天“曲”黑(土話:天徹底黑瞭)。
  冬尾月時辰,傢傢戶戶還會用木甑子蒸糯米,和餅折子城市放在門口的竹匾裡曬。糯米曬幹瞭,配山芋糖絲做炒米糖、米泡子;餅折子曬幹後,可以面條一樣下著吃,也可以就點咸貨一路燒燒,綠豆的馥鬱清噴鼻,聯合著咸鴨等的鮮味,也長短常下飯的一道傢常厚味。
  鄉間的年貨便是在南投老人照顧如許的闔傢勞作中籌備起新北市安養機構來的,那是對收獲季候的傢族辛苦的一次校閱閱兵,佈滿江淮地桃園老人院區特點的年味就如花蓮居家照護許稀釋在桃園老人安養機構一枚秸稈的芽糖上,一塊豆餅上,留給咱們的新北市老人照顧是揮之不往的影像和忖量……
  知否知否,應是相偎知寒
  外婆剛嫁過來的時辰,面臨的是一群尚未成年的小叔子、小姑子,作為一個貧困年夜傢族中的長嫂,一個荏弱的女子面臨的裡裡外外的壓力可想而知。但剛毅的外婆沒有被面前的難題嚇倒,她秉著長嫂如母的鄉風,協助外公一路籌劃年夜傢庭裡的的各階段的龐大事件,每一次都是那麼辦得風景色光,這在外婆望起來也是一件很光榮的事。
  外婆外表望起來很荏弱,但她有一顆強盛的心裡,恰是因為她的這種堅貞不拔,才把龔傢上下的婆媳之間、妯娌之間、鄰裡之間的各類關系處置層次新北市長期照護分明。也正由於這般,外婆遭到瞭外公整個傢族幾代人的承認和尊敬,她也是以成為這個傢族紐帶和焦點。
  外私有瞭外婆如許的賢渾家,平生唯外婆極力模仿,倒也過得樂在清閒。縱然日子過得牢牢巴巴,但伉儷二人共磨難、共甘苦,一路相濡以沫走過近半個世紀的風風雨雨。外公和外婆一共育有三個子女,但同時外公也視鐘傢的兩個娘舅如己出,一年夜傢子人也相處的和和美美,他們的互敬互愛也為昆裔樹立瞭傑出的典范。
  外公不善語言,卻也心靈手巧。他會在放牛的間隙,挽一把藤條,隨手編制各類籃子、筐子,甚至也時時為我做一些小鳥籠之類的手工藝品,充任我年少時期桃園安養中心的玩具,而過剩的編織物,則會被外婆送到集市上變賣,以補貼傢用。
  在溝塘縱橫的鄉下,外公會想著法子捉一些小魚小蝦給咱們的飯桌上增加一些厚味新竹看護中心。而我的外婆則會把這些小魚小蝦烹燴到極致,除瞭能吃到氣節的新鮮魚蝦,外婆會把這些食材分離做成魚凍、魚幹、蝦醬已備時時之需。在沒有冰箱的物資匱乏年月,我外公外婆餐桌上總有這些不測的驚喜。
  外公的手巧還表示在,他也是無師自通的石頭砌築匠。在巢湖含山小黃山要地本地,遍山的石料是取之不絕的原資料,他會將這些粗糙年夜片石精雕細琢,砌築圍欄、院墻、石階等。在外婆傢的門前古槐樹下的那方石桌就出自外公的雙手。那是咱們同年遊玩的樂土,也是年夜人們炎天乘涼、談古頌今的好往處。在我年少的時辰,外公為我鑿琢制的石頭澡盆,每當我瘋玩的跟泥山公一樣泛起在外婆眼前的時辰,外婆老是顧恤地燒好一年夜盆水,讓我美美地躺在石質浴盆裡,如磨砂般的盆壁和盆底如外公那雙歷盡滄桑的手搓往身上的泥垢,仰視院子裡的天空,樹影婆娑中,一縷縷陽光刺得我有些炫目——那便是我高枕而臥的年少時期。
  搖啊搖,搖到外婆橋
  很快我到瞭上學的年事,我的小學、初中、直到外埠修業,每逢假期我老是要途經外婆的傢,往給外婆帶瓶豆腐乳,外婆的傢也成瞭我修業路上的驛站。
  對付一名不識字的鄉下老嫗來說,她對唸書人有著生成的敬意和跪拜。這也招致瞭她對我不善農事、教瞭一輩子書的書的父親非分特別寬容,農忙時節,她老是帶著娘舅們給予咱們以宏大的支安養院撐,也使得父親得以放心教書育人。
  每當我蹦蹦跳跳途經外婆傢門前的時辰,外婆好像像算好時光似的在那裡翹首以待,假如時光匆倉促,我不願拐入她的房子,她總會在她的懷裡取出還帶有體溫的雞蛋、咸鴨蛋或鵝蛋,要麼便是氣節的粽子、月餅或她醃制好的魚幹蝦醬。
  這些適口的美食隨同我的學生生活生計,直至我走向事業職位,以致我到瞭軍營。這些外婆的滋味同時也給瞭我浩繁的同窗、共事、戰友帶來瞭所有人全體的歸憶,也是我跟他們促進情誼的一道潤滑劑。
  我要精心謝謝我的外婆,她站在村口的那一番翹首以待,她的忘我給予的品德,對我平生都有著不成消逝的影響。外婆不是一個哲學傢,但她用的一個鄉下白叟的樸素無華教會瞭我許多做人的原理。她讓我學會與人分送朋友,了解“予人玫瑰,手不足噴鼻”——這些都是我修業、求職路上的可貴財產。
  上學的路上總有意外風雲,記得有一天下學路上,忽然天降暴雨,我沒有帶雨具,淋得跟落湯雞似的一頭沖入外婆的屋子。外婆趕快一邊鳴我脫下衣服,一邊燒開水,鳴我趕快洗個澡,上床捂一捂,別凍著。我糊裡顢頇洗完澡,吃瞭一點飯,就蒙頭年夜睡。一覺悟來,外婆早已將烘幹的衣服疊好放在我的床邊,淋濕的書本也被燙平碼好。之後我才了解在阿誰秋冬季候,外婆為瞭我竟然在灶間忙瞭一宿,用鍋的餘暖烤幹我的濕衣服。往往想到這裡,老是讓我淚目。
看護機構  外婆另有一門技術便是縫制佈鞋和鞋墊,外婆老是能把一些佈匹的邊角料網絡起來,糊制鞋幫,然後一針一線地納起鞋底、鞋幫。就如許,一雙雙精緻、適腳的千層底佈鞋穿在瞭我的腳上,讓我跳躍在山間的巷子上,讓我從小學,奔跑到初中,到高中,到年夜學,直到軍營。
  多年當前,我餐與加入海內各類馬拉松賽事,奔跑在柏油馬路的賽道上,固然沒有穿上外婆的千層底,但我想,我天堂的外婆必定在望我,望他的外孫始終在永不斷息地在奔跑。外婆的這門技術傳給我的媽媽、姨娘另有舅媽們。然而,此刻的咱們和孩子們曾經很少佈鞋瞭。手工縫制的佈鞋曾經在他們那一代手中成瞭盡唱。外婆已經為我縫制的千層底隻能默默地躺在我的箱底。偶爾掀開望到,拿在手裡,還能想到外婆坐在燈下,帶著老花眼鏡,一針一線縫制時暴露的甜蜜笑臉。
  90年月的時辰,外婆開端信仰基督教。對付一名自幼命運多舛的新竹老人養護機構鄉間女人來說,基督的教義給予她白叟傢晚年莫年夜的心靈慰藉。每當咱們端起飯碗要用飯的時辰,外婆總要默默站到一個寂靜的角落,念念有詞。小時辰的我甚至不太懂得或明確外婆的這一舉措,有時辰我藏在外婆死後想聽聽外婆到底在叨咕寫什麼,不過乎,謝謝入地賜賚的食品,期求入地降福於咱們。我想,我也是在外婆的一聲聲禱告中走來。
  年夜學結業後,始終有著從戎夢的我,老人院抉擇瞭投筆當兵。那是一個艱巨新竹安養機構的抉擇,對付一般農傢後輩來說,從戎是為瞭有一份事業,而對付有瞭一份不亂事業的我來說,當不妥兵曾經可有可無。而這個時辰,外婆果斷地站在我的身邊,支撐我往從戎。由於她了解,從小在院子裡撒潑奔跑的我就有著從戎的慾望,人總要走進來闖一闖。於是,我在2000年穿上瞭綠戎衣,帶著世人的囑托與希冀走向軍營。
  在屏東失智老人安養中心與外嘉義養老院公外婆分離的時辰,他們老是一送再送,咱們都哭得稀裡嘩啦。咱們沒有想到,那一刻,卻新北市養護中心成瞭我與二位白叟的永訣。在2002年的時辰,我接踵一個月先後接到瞭外公、外婆病逝的動靜,那一刻,我覺得悲哀欲盡,在部隊集訓的我無奈告假,我隻能默默朝著傢的標的目的深深地磕瞭幾個頭…
  雨打芭蕉
  人都說,外婆內心最疼的是外孫。當望到人們用手中的筆一篇一篇的寫留念外婆的文章後,我也難掩心中的馳念,一次次提起又一次次放下,台東看護中心我不了解如何的往寫我的外婆——一個受絕瞭人世魔難,歷經瞭歲月滄桑的平凡人。行文至此,我已不新北市老人院克不及自已。
  窗外仍春雨菲菲、潤物無聲,年夜地如娘親一樣給與著無絕的雨水,抬起頭望到媽媽憑窗凝睇著雨打芭蕉,我想著我的外婆,母親想著她的媽媽,不禁人心淚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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